陌上千君

来自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脑洞

勿上升

三周年粉丝见面会北京场终于结束了，记得去年见面会结束之后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特别想再high个通宵。我一直在想今年结束后会不会像去年一样兴奋。

现在的我站在酒店的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脸上的妆被汗水冲了一遍又一遍，都花了，有那么一瞬间有点认不出我自己。

我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一些，浑身都很麻木，连疲惫都不太能感觉出来，就像被拖入了泥潭，想抬起一条腿都格外费力，嗓子干得直冒火，话也说不出来。

今年的状态还真是糟糕。

舞台上我几乎调动了所有的情绪，想集中全部注意力，想让自己看上去很开心，可疲倦总是有见缝插针的能力，只要稍微一恍神，它就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仿佛要将我淹没。

 我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本能的想推开他，但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我知道是王俊凯，虽然我给他当过无数次人肉靠垫，但这样被抱着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过，我没有动，我知道他也难过。

 他的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久久也不抬起来，他好像在哭。他很累，包括我和王源最近都太累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要准备两场演唱会，我们都有些吃不消，时间紧迫又想呈现给粉丝最好的，压力很大。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让我们的情绪都跌至谷底，在三周年最后一场粉丝见面会上，我们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tfboys三周年后单飞不解散。

团感越来越差，希望我们解散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公司对我们的路线做出了调整，这个消息对于我们三个来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非常不真实。前段时间经纪人还说采访的时候多提一提十年之约，现在想来是在为这事做铺垫吧。

是的，十年之约我们一定会履行，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这种方式让人心痛，明明我们三个很好，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王俊凯终于抬起头，我们互相看着镜子里的彼此，他脸上有泪，但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们两个都笑了。好像是一种惯性，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镜子里王俊凯的脸就会笑呢？

可能是某一次练舞的时候吧，他跳错了动作，自己狂笑不止，之后每次跳到那里的时候我都会看看他，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就一起笑了，即便没有跳错。后来，为了更快的记住动作，我们编了很多好玩的顺口溜，一套舞蹈跳下来，有好多笑点。

这对于笑点低的王俊凯来说简直是灾难，然后我也跟着一起受灾。

从那以后之后，无论多么严肃的练舞，或者在多么严肃的舞台上跳舞，我们俩都会不自觉的看看对方，然后不受控的笑起来。

（跳着跳着就笑了的哥俩）

跳舞也要摸下头毛

“习惯还是改不了啊。”

王俊凯吸了一下鼻子，低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把眼泪擦在我衣服上。

“习惯哪里那么容易忘呢？如果养成一个习惯要21天，那要忘记至少要21.5天吧。”

“还真是难以想象21.5天不跟你一起练舞是什么样的情景。”

“马上就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终于松开我，慢悠悠的晃出洗手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千玺，我饿了……”他闷声闷气的说。

“煮方便面，吃吗？”

“吃——”他拖着长音说。

你煮的方便面真好吃，王俊凯不止一次这样说过。前段时间，我跟他在北京，有时候玩游戏到半夜肚子就开始咕咕叫，找不到吃的就只好吃泡面，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饿了觉得好吃，还是因为泡面在凌晨吃更有味道，我跟王俊凯都觉得那是人间美味。

“好吃！”王俊凯吃了一口刚煮好的面，再次赞叹道。

“我煮的当然好吃。”

“以后不能常吃你煮的面了。”

“那你多吃点。”

“估计是前段时间吃太多了，所以遭受了惩罚，让我以后都吃不到，我不吃了，你吃吧。”他把碗推给我。

“你这中二病犯的也太快了。”

我吃了一口面，还是自己的配方，还是自己的味道，还是很好吃。嚼了两口，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时间好像在倒流，回到了两个月前我和王俊凯一起吃面的日子。

我最近总想起那段时光，那是近一年以来最轻松的日子，没有通告，不用想着明天有什么行程，要面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背什么样的台词，要定几点的闹钟，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我跟王俊凯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放假高中生一样，除了日常训练，就是宅在宿舍里玩游戏，看动漫，听歌……实在憋不住了就出去打篮球，逛街，看电影……

其实，把作为宅男的王俊凯拉出去玩还是不容易的，尤其只要出门就会被粉丝跟，很不自在。但是那天他突然心血来潮的跟我说：咱们去看升旗吧。然后，我就一脸懵逼的被他拉去看升旗。

我好久都没有认真看过清晨的北京，别说清晨的北京，就连周围的风景都没怎么正眼看过了。好像睁眼就是闹哄哄的人群，一堆一堆的摄影机、摄相机，什么都来不及看就被拖进车里，飞机里，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睁开眼又是人群，相机……如此循环往复。

那天的北京有点凉，我看着国旗升上去，在天空飘啊飘，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真没想到我第一次看升旗竟然是和你。”王俊凯说。

“你也在想这个啊，我刚才也想到看升旗的事了。”

“心有灵犀？”

“可能咱俩在一块时间太长了，其实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可怕的，你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了？”

“什么？！”

“你瞪什么眼啊，或者我成了你肚子里的蛔虫行了吧，那你不是也一点隐私都没了，所以，这么想单飞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

“切～你能有什么隐私啊？就算有我也全看见了。”

他把我的手机拿过去，解锁，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屏幕，说：“背景不好看，换了啊。”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换了一张。

看他的手指在我的手机屏上熟练滑动的样子，突然陷入感慨，我在他面前真的没有隐私吗？这好像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们两个喜欢玩的游戏很相似，有时候玩到关键时刻要去厕所，或者被经纪人叫，就把手机扔给他，让他帮忙接着玩；有时候他闯关快一点，我就拿他手机提前感受一下前面的风景，反之亦然。

久而久之，随手拿起对方的手机看几眼就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有时候他会趁我不注意翻我的相册，把他的丑照删了，然后我会努力拍几张更丑的，下次他看到会气的跳脚，大叫：你拍的这是屁啊！

“谁让你偷看我相册了？”我反问他。

“你没翻过我的相册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看见了！”他继续反驳我。

然后，就这几句话来来回回的说，最后也争论不出个所以然，第二天继续拿着对方的手机乱翻。

今后还有机会这样肆无忌惮的翻他的手机吗？真怕将来见面的时候，拿起他手机看看都诚惶诚恐，时间比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更具离间能力吧。

 

“你看到今天微博了吗？”他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伸出一只手捏我腰，把正在晃神的我拉回来。

“你说粉丝打架的事啊？”

“嗯。”

“稍微看了看，我看的时候没人受伤，应该没人受伤吧？”

“没有。”

“没有就好，她们也挺辛苦的……”

“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们忙打架，我们忙单飞。”他扔下手机，认真的看着我。

“你还记得有一次粉丝吵架吵得特别严重吗？”

“当然记得，好像那天正在录狗，不是还让我们在节目里呼吁大家团结吗！”

“录完狗我下午就回北京了，我以为大家吵吵就完事了，没想到那才刚开始，之后好多人都说tfboys要解散了。”

“你还吓的给我打电话，哈哈。”

“第一次跟你打那么长时间电话，我耳朵都疼了。”

“不是很有效果吗？”

是啊，那天我跟王俊凯聊了很多，从前我很少跟别人倾诉，实在憋得不行了，会跟比自己大的长辈聊两句，跟同龄人谈心事总觉得奇怪。

王俊凯以前看我特别低气压的时候，会跟我说不高兴的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就痛快了。我每次都象征性的点点头，但下次遇到什么难过的事还是不会跟他说。

但是，那天我突然觉得很怕，我心里很清楚粉丝吵架并不是什么大事，组合还会正常运行下去，但就是有种无来由的恐惧感，我是个很难受到外界影响的人，所以，我知道这种恐惧感并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来自于我的内心深处。

当时正在面临中考的我，一直有种压迫感，要回湖南备考，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加上这些接二连三的不安定因素，我对于未来产生了巨大的困惑。

我记得那时候王俊凯在电话里王跟我说：不论怎么样咱们都会在一起的，我会陪着你的，别担心那么多。

突然有种被人支撑着的感觉，这种感觉任何人都给不了我，只有他和王源可以，我们三个仿佛驾驶着一艘小船，上面的风景如何只有我们能真切的体会，即便有人可以为这艘船指引方向，但却没有人可以代替我们开船。荣耀，挫折，开心，难过……这些词语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有我们知道。

……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特别感谢那时候安慰你的我？”王俊凯一脸傲娇的看我，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夸他。

“谢谢知心大哥！”

“就这样？”

“你想怎么样？”

他做思考状。

“其实那个时候我发现粉丝对我们是真的有影响的。”我搅了搅碗里得面，发现里面没剩多少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没那么强大，我们都没那么强大，很多事情无法做到云淡风轻。”

他又在讲他的大道理，不过这个道理并不空泛，我知道这种事他深有体会。

以前他总是跟我说，千玺，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我私以为我对他已经很好了，陪他玩游戏，陪他聊天，陪他练舞……简直是职业三陪，还要忍受他动不动就靠着我，一不小心就抢走我的耳机，强行挠我痒痒等诸多恶行，所以，我对他的话很不理解。

“我是说你在镜头前对我好一点。”他说。

“为什么？”

“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粉丝说我跟王源谈恋爱。”

“其实我也有点怕。”

“你有什么可怕的？”

“怕那群粉丝削我。”

……

我们的谈话毫无悬念的结束了。

不过，他抓住我一个把柄，我之前总是“教育”他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次他把这句话还给我。

我赌气的跟他说，我那是在开玩笑，镜头前对你好点有什么难做到的。

实践证明，真的很难做到。我很在意镜头，很怕出什么差错，这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吧，组合成立以来一直小心翼翼的我，是真的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吧……

我在我心里的伟岸形象就此崩塌了，只有我自己知道重塑的过程多么的漫长和艰难。

 

“其实，我觉得我也应该谢谢你。”他把那碗只剩下汤的面端到面前。

“谢我什么？”
“就是之前我拜托过你的事啊，在镜头面前对我好一点，谢谢你在镜头面前对我还不错。”

“因为这个谢我，我还是有点心虚的，在镜头前我好像真的没怎么响应过你的号召啊。”

“谁说的？他们都说你看我的时候眼里有温柔的光呢。”

“什么？！”

“是真的！”

“真的？”

“千真万确。”

“温柔的光是什么鬼啊？！”

“就像现在这样。”

“你等我去照照镜子，看看有没有。”

“行了，别去了！”他拽住我说：“我刚刚鉴定过了，是真的有。”

（眼里有温柔的光的小孩）

 

《小苹果》观后感

我没去照镜子，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温柔的光是什么样子。

“泡面的精髓果然都在汤里，好喝！”他喝了一口，咂咂嘴。

“汤里有我的唾液，如果你认为唾液是这碗汤的精髓的话，当我没说。”

“你怎么这么爱恶心人呢？”

“你是在嫌弃我吗？”

“我不嫌弃你，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他一口气把汤喝完。

这样的日子，屈指可数了吧。

王俊凯放下碗，看着我久久没说话，我想他大概也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我们两个就这么安静的互相看着，像是在等待黎明的审判。

 

end

-----------------------------------------------------------

正文结束，下面是我自己的碎碎念，只看文的同学可以撤了～

 

看了三周年北京场，产生了这样一个有些悲观的脑洞，写了一篇有点悲观的文。

一晃三年，真的让人感慨良多，不吐不快。

喜欢他们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当初意外发现大陆竟然在做养成系偶像组合，因为新鲜感而关注，看着他们从儿童到少年，也看着这个饭圈从开始成型，发展，迅速分裂，到今天这种分崩离析的状态。

三周年北京场感觉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表现的最力不从心的一次。

我觉得三周年让人感觉不high，甚至有压抑感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三个人很疲惫，可以看得出他们很努力的想要调动气氛，但是力不从心。第二个是团感比较差。

先说说他们的疲惫。

这种疲惫不仅仅是来源于一个月要准备两场演唱会，时间赶，训练强度大。其实关注他们行程的会发现，两周年之后到现在，他们基本上处于连轴转的状态，除了王源中考那段时间三个人得到不同程度的休息，其他时间都在工作。
这些工作中无营养的广告拍摄、商演、各种各样的综艺居多，其实，这对于正在成长期，学习吸收东西最快的青少年来说是一种损耗，这些时间用来学习技能，积累知识更有利于他们发展。
但是，这个事情是粉丝、他们自己，包括公司都难以改变的。因为公司归根结底是在搞商业，商人就是要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要赚更多的钱，做更大的企业，尤其是公司现在处于一个扩张的阶段，类似于资本的原始积累时期，目标是更快的积累资本。

早在2014年初，公司还被粉丝称为傻傻的“楚雨屠”的时候，就有人担心过这个问题，公司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培养孩子，而不走赚快钱的路线，现在看来是不能。因为他毕竟是在搞商业而不是搞慈善，他需要男孩为公司更快的积累资本，所以，只要组合有利用价值，这种路线短期内是不会改变的。

处在这样一个时期，作为初代元老级的男孩在收获巨大关注度的同时，也做出了很多牺牲，一边为公司积累资本，一边试错，可以说他们足够幸运也足够不幸。

所以，很多人希望让他们解散，盼着组合糊掉。其实他们三个如果今后不想走娱乐圈这条路，我认为解散是好的，现在回家好好读书还来得及，但是目前看来他们都是很坚定的想顺着这条路走下去，那么，现在解散或者单飞或者组合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三年过去，组合的新鲜感虽然在逐年下降，但特殊性还是在的，大陆独立培养的本土偶像组合，虽然培养方式日韩已经用滥，但在大陆是新鲜的，重要的一点是它红了，目前来看，在外界的眼中，组合的价值是远远大于个人的。当他们独立出组合，作为演员、歌手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跟娱乐圈任何一个同年龄段的演员、歌手别无二致，摘掉粉丝滤镜，他们现在的实力是远远不够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如果长期没有过硬的作品，失去组合这层保护罩的男孩人气消耗会更快。

虽然组合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们，但在更大的程度上保护了他们。这个团好好发展下去，对于想走娱乐圈这条路的他们来说没有坏处。

可是，他们的团感在逐渐变差，这个跟他们三个没太大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三个人关系挺好，团感差跟粉丝有巨大关系。

之前，我觉得粉丝对他们会有影响，但是不会很大，但是三周年，一个嘴唇的玩笑，两张尴尬无比的脸，让我觉得之前还是低估了粉丝对他们的影响力。

lc那个关于嘴唇的玩笑对着未成年偶像开，确实不好，但是这并不是不能化解的，跳出这个圈子，看看周围十几岁关系好的男孩子是怎么相处的，怎么开玩笑的，千玺也曾经问小凯口腔溃疡性不性感，主持人一句嘴唇的玩笑，他们完全有能力用一句玩笑话怼回去。

但是，他们不能，也不敢。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对这句玩笑做出了回应，西皮粉会磕出什么新高度，唯粉会撕出什么新境界，各路粉丝上赶着发散他们，任谁也受不了。

所以，宁愿集体尴尬，也不去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幸的是团的魅力就在成员间的互动、合作，粉丝却在不断消磨它的魅力。

其实，很多组合演唱会根本不需要主持人，成员间说说笑笑就能带high全场，而他们现在是能少说就少说，说多了都是错，这种演唱会怎么high的起来。

健康的饭圈是大家能心平气和的看待他们的互动，他们说的话，同时也能心平气和的看待其他粉丝。一个组合有属性不同的粉丝再正常不过，各个属性间互看不顺眼也可以理解，但包容性如此之差的真的少见。

好像各自间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要把这种仇恨强行赋予男孩。

这只会让他们所处的环境越来越逼仄，越来越放不开。还是那句话看看周围十几岁关系好的男孩子是怎么相处的，互夸互损，打打闹闹，一起打球，一起玩游戏，时不时掏个裆……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互动。

可是男孩在镜头前像个机器一样全是程式化的表演，粉丝在一个劲儿说节目无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为这份无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也许你说，他们私下能好好的就行了。

可是一年365 天，除掉睡觉的时间，他们有多少时间是在镜头之外的，媒体的镜头、炮姐的镜头，拍广告，影视剧，录节目，没有工作了还有观海的镜头记录日常，所有镜头都没了，还要面对私生的眼睛。

到底有多少时间是属于他们的私下呢？他们真的很像在上演真人版楚门的世界。

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我认为事情的发展是不可逆的，男孩不能回到最初状态，饭圈也不能，其实这种四分五裂的状态并不可怕，可怕的毫无包容性的环境。

只为一个人，或者只为两个人都无可厚非，而且唯粉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会给他们带来自信，组合初期千玺的自信心缺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粉丝数和凯源相差过于悬殊。

但是对剩下的那两个或者那一个孩子，请多一点宽容，不喜欢无视就好，不要恶意发散，让整体环境多一些趣味，少一些戾气。

 

写在广州场前，希望广州场三个人能真正的享受属于自己的舞台。